作家專欄

陳增濤

食色性也

Café de Flore存在主義尋蹤 / 陳增濤

【明報文章】幾年前去看在巴黎政治學院讀書的女兒,她的宿舍就在學校附近巴黎拉丁區(Saint-Germain-des-Prés)教堂對面的雙雕像咖啡館(Les Deux Magots)向北幾步路。我的車就停在花神咖啡館(Café de Flore)的小街盡頭,經過花神咖啡館時我還特別提到這家也是裝飾風藝術的咖啡館自十九世紀末開張以來的人氣往事。上世紀二戰後歐美掀起最具影響力思潮的存在主義,其經典《存在與虛無》(L'Être et le Néant)的作者沙特(Jean-Paul Sartre) ,在二戰期間每天來喝咖啡呆上一整天寫作的地方。在法國讀高中,哲學是必修課程,會讀到如柏拉圖(Plato)、笛卡兒(Descartes)、康德(Kant)等的原著。沙特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在柏林上過胡塞爾(Husserl)的現象學,一九四○年的德法戰役中被俘,在戰俘營期間讀了海德格(Heidegger)的《存在與時間》(Sein und Zeit)。《存在與虛無》一開始就被學院哲學界所抗拒,被認為難登大雅之堂。但它的影響力是如此之大,是法國存在主義運動的經典。上世紀七十年代香港大專學院也掀起了一陣存在主義熱潮,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繆(Camus)的存在主義小說《異鄉人》(L'Étranger)廣為年輕學子所追捧。卡繆也是花神咖啡館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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