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專欄

文.鄧正健

世紀

世紀.玻璃大叔:長二○一九年(二) / 文.鄧正健

【明報文章】大概在2018年底,我便意識到自己已踏入我的「長2019年」。當時我通過了博士論文口試,奮鬥六年的博士學位終有着落;小女兒亦剛剛出生,她跟兩個哥哥一樣,都是生於秋冬之間,分別相隔三年和六年,即是說,當大兒子開始上學,不用像照顧初生時那般費神,二兒子便出生了;而那時二兒子正好也長到那個年歲,小櫻桃般的小女兒便呱呱到來。聽到這些三三六六之數,耳蝸裏便如強迫症一樣鑽出一條耳蟲,一句香港電影經典對白: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沒卧底身不由己的那種怨,我只是把血氣時代快速運轉的生理日曆大幅調慢,不再以「周」、「月」或「年」為認知生活的時間單位,而是用「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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