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在疫症四處流竄，世人驚恐狂號的當下，行為藝術巨匠烏雷（Ulay）悄然遠去。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即使肉身或將朽壞，行為藝術品獨有的生命軌迹卻使他音容宛在：三十年前的行為藝術《情人》（The Lovers），跟情人兼行為藝術教母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ć）各自在長城兩端向中間走，在中間點相遇後深情擁抱，自此分手告別；廿二年後在當代藝術博物館突然現身參與阿布拉莫維奇的行為藝術，在長桌兩端靜靜對望一分鐘，使她喜極而泣。透過在文字、寶麗萊相片和電影的「記憶」，世人將反覆傳誦那些扣人心弦的淒美故事，一如當年的曹植甄宓，或者羅密歐與茱麗葉。只是烏雷一生在當代藝術苦苦尋索的，恐怕不止是男女之間百味紛陳的愛慾離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