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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本真論:卜戴倫的無數面具

【明報專訊】寫卜戴倫,如履薄冰。「你走進房間/手裏握着鉛筆/看見有人赤條條/你問:那是誰?/你拼命思考/卻毫無頭緒/回到家以後/該說些什麼/因為這兒正有事發生/你卻一頭霧水/不是嗎,鍾斯先生?」這首〈瘦人之歌〉(Ballad of a Thin Man),傳聞是針對樂評人而寫。他常在記者會糊弄記者,若遭追問為何停寫抗議歌曲,便冷嘲道「你隨便講個東西,我都可以抗議呢」。他每推出一張新作,都打倒昨日的自己,讓人分不清哪個是他。套用邱吉爾名言,卜戴倫彷彿a riddle wrapped in a mystery inside an enigma,謎團一層套一層的俄羅斯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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