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我曾經寫過一篇論文,具體論點不記得了,但研究題目大概是關於在某個時期裏,存在主義在香港的傳播。那篇論文是讀研究院時的一篇功課,寫得不好,教授們也提出了一些我無法解決的問題,於是交功課後就把論文擱下,沒發展成可作投稿的樣子,直至多年後。忽然想起此事,不是受什麼生活事件觸發,而純粹源於我內心的翻滾。我突然想起,很久沒在任何場合說過沙特的「存在先於本質」或卡繆怎樣說「薛西弗斯」,直至多年後。而這「多年後」可用作描述我跟那篇論文的距離,更可描述我寫論文時跟那「某個時期」的距離。我當時很好奇,為什麼那群上輩香港文青,會如此沉迷存在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