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蘋果日報》公司涉勾結外國勢力案今（7日）第40日審訊，時任主筆楊清奇繼續作供，指雖然黎智英約2018年開始在《蘋果》沒有編採事宜上的崗位，但仍然要聽從其指示，形容黎「係一個好慷慨嘅老闆，又係一個殘忍嘅老闆」，他曾經向員工分發股票，造就他們成為「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但若他不滿意某人表現可隨時換走。
昨日證供觸及黎智英2016年建議一份論壇版作者名單，控方圍繞此繼續提問。楊清奇指分為固定專欄作家和自由撰稿人兩種，2016年黎尚未要求定期更換作者人選，2018年開始才變得激進。他確認戴耀廷、李怡、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楊懷康（古立）等人在2018年均有替《蘋果》撰文，其中李柱銘和古立是在《壹週刊》停刊後轉到《蘋果》論壇版撰文，李怡則更早開始成為專欄作家。
楊續指，作者名單的更改大部分由他自行提出，高層如黎智英、時任社長張劍虹、副社長陳沛敏等均會指定作者，「我喺度打工嘅，所以有指示我會執行，有啲嘢唔會特別問點解啦」。法官李運騰問及黎在約2018年在《蘋果》的崗位？楊回答黎「喺報紙上面係冇嘅」。李官再追問，既然如此為何楊要跟從其指示？
楊表示黎作為老闆既慷慨又殘忍，黎曾在《蘋果》上市和分拆網上版時分發股票給員工，造就早期管理層的家產躍升。但黎同時「用人用到盡」，如果不合他心意，很快會更換管理層，在他於《蘋果》工作的23年期間，總編輯和社長更換了7至8次。黎求新求變的新聞方針，「最簡單直接嘅方法就係換人去做」，因此「如果想喺《蘋果》做嘅話，就一定要聽從老闆指示」，主動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