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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府高層換人 看體制改變的思路(文:狄志遠、黃俊瑯) (09:00)

特首林鄭月娥日前宣布李家超為新的政務司長,而鄧炳強接任為保安局長。這是回歸以來,第一位紀律部隊出身人員擔任政務司長一職。其實,就算計算回歸前的布政司(回歸後改稱為政務司長),除了上世紀70、80年代姫達及80、90年代霍德,兩人都是軍人出身,甚少是紀律部隊人士擔任。用一般的說法,就是一般由文官出任這職位。

說文武官沒分別 只是自說自話

然而,姫達及霍德其實都在政府文職系統工作多年,才從文職職系升至布政司,跟現在李家超只是脫離警隊幾年就擔任政務司長很不同。而在回歸後(至日前任命之前),除了唐英年,擔任政務司長的,都是政務官出身的人,即我們俗稱「AO」的管治。今次的安排是刻意用武官主管政策部門,還是用人唯才,那就各有分析。又剛巧,除了李家超、鄧炳強,還有政制及內地事務局長曾國衞,以及行政長官辦公室主任陳國基,都是出身紀律部隊,所以現在的主要官員裏,武官都佔了重要位置。

李家超是否可以勝任政務司長一職引起關注,他辯稱自己在政府任職超過40年,熟悉政府不同部門。毋庸置疑,李司長經驗豐富,經過過往幾年的經歷,可以說是身經百戰,愈戰愈強。當然,我們也明白,政務官跟紀律部隊的訓練完全不同,處理問題的方法也有異,紀律部隊較着重服從,政務官講求應變,如果說中間沒有文官、武官的分別,也只是自說自話而已。

中央要整個港府執行國安法

今次政府高層人事變動,必然是有管治方針的考慮。過往兩年,民心不服,社會不穩,更出現動亂,於是中央推出措施,包括制定《國安法》,以協助特區政府止暴制亂。今次任命李家超為政務司長,希望他能統領各部門,更有效執行國安法,以確保社會持續穩定。

李家超及鄧炳強的委任,其實清楚顯示,中央政府不單要警隊及保安局嚴厲執行國安法,而是擴展至整個政府各部門。以李家超作為政務司長,他必然知道國家安全是他的首要任務。而他過往帶領保安局及警務處在執行國安法初有成效,至少社會的動亂及衝突被遏止了,而不少激進組織及人士都受壓而自行解散。

當然,中央及特區政府明白,民心仍然不穩,從阿布泰、六四及《蘋果日報》等事件,看見不少香港市民仍然不服氣,所以制亂的工作仍然要繼續,李家超的表現令中央對他有信心。從政府角度,制亂方面,較為突出要處理的,應是公務員、教師、社工、文化及民間團體,涉及公務員、教育局、勞福局及民政等系統。

靠近內地行政架構 「副市長」管理國安

除了國家安全外,中央及特區政府都明白,民生才是解難之鎖,人民生活有改善,民怨就減少,所以對政府而言,民生工作必須做好。民生工作主要由文官打理,因此在分工上,這可能就是特首管民生,政務司長管國安,事實如何,有待觀察。

不過今次人事安排,不單是讓李家超發揮更大作用去處理國家安全,也可能同時是中央政府乘此將香港行政管治安排,進一步跟中國整個行政架構靠近,令中央易於管治。中國每個地區管治,除了黨委書記,就是省長/市長,而一個副省長/副市長是會兼任公安廳長/公安局長,即是說副省長/副市長是看管公安工作。香港現在的安排看似如此,港澳辦透過中聯辦,表達中央指令,而特首及政務司長就似地方市長和副市長,副市長管理國安。若從這角度來看,李家超成為政務司長不單是從政府整個系統執行國安法,也是一個體制上的改變。這樣的體制改變,可能不是一個臨時的安排了。

作者狄志遠是新思維主席,黃俊瑯是新思維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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