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昨日踏入第50日審訊。第4名從犯證人李宇軒第七日作供。
《明報》文字直播審訊情况。
【16:28】休庭。
【16:10】法官杜麗冰問及,李宇軒稱不知道成員有否準備其他制裁名單的文件,但由於該文件中提及「美國」的字眼,故李假設只要將有關字眼更改後,就可以準備其他相似的文件,李同意杜官的說法。
【15:15】控方展示一份名為「Profiles of Perpetrators of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buse in Hong Kong」的文件,印有「重光團隊」與香港大專學界國際事務代表團(IAD)的標籤,當中羅列時任香港主要官員、政客、警隊高層、公司高層及組織的資料,指稱他們侵犯人權。李指該文件是制裁名單的建議書,他於同年12月16日將文件轉發給朱牧民,待朱判斷要否將名單資料交給美國眾議員及參議員的職員。
李表示,他赴美之前曾與成員在群組內討論制裁一事,例如要否制裁及制裁的對象,當他返回香港後,「重光團隊」想向美國參議員提供建議的制裁名單,故編製該文件。李指他沒有參與編製工作,事前不知道有人會編製該文件,當時有成員指該文件可用於制裁一事,故李將文件轉發給朱,由對方判斷是否有用,並提醒對方要就文件的來源保密。
【14:33】開庭。李宇軒續供稱,2019年12月他赴美與時任美國參議員斯科特(Rick Scott)第二次會面,並會見時任參議員Ted Cruz及Todd Young等,該次訪問的同行人士包括重光團隊成員Shirley Ho及時任香港民主委員會成員朱牧民。
李指出他與斯科特會面的目的,想向對方講述在香港示威與相關事件中「廣義嘅victims(受害者)」,為美參議員提供基礎去通過與支持香港民主有關的法案,例如《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李理解該法案用於「hold perpetrators of human rights accountable(向作案者追究責任)」,包括制裁行動。
在會面之前,朱牧民向李等人交代會面流程,包括雙方會由代表的職員傾談事件細節,朱會作為李一方的職員,而李等人只需「講victims嘅story(受害者的故事)就得喇,同埋有禮貌咁多謝佢哋關心香港事務。」李補充,他們是不可以在會面中要求對方做特定的事,要「之後等大家staffers(職員)再夾嘅」,所以他們只能表達想通過某些法案。
【12:59】休庭。
【12:33】當時「監選團」分拆成香港、九龍與新界地區,由不同監選團小組負責。李宇軒隸屬於新界小組,小組成員還包括奧爾頓勳爵。李憶述當時陳梓華留意到「監選團」名單中出現奧爾頓勳爵時,向李指「seize the chance去build network(把握機會建立人脈)。」
控方遂問李當時有否機會與奧爾頓勳爵交流,李表示在「監選團」完結當天或翌日,「Lord Alton同Luke de Pulford就同李柱銘同陳方安生,係W Hotel一間房度開會」,李作為「監選團」的代表出席會議,雖然只是奧爾頓勳爵詢問李字軒、李柱銘與陳方安生有關香港民主的情况,「佢哋話會盡量作為UK(英國)嗰邊raise concern(引起關注)…雖然佢代表唔到英國政府,但佢會做議員可以做嘅能力範圍之內。」
就「監選團」的費用開支,李指一部分開支由「G攬炒眾籌」支付,另外有部分開支是外國政客自費。控方指根據文件顯示,有關「監選團」開支為約55萬元,李表示確認,又指他籌辦「監選團」時,發現「唔夠錢搞,睇下佢(陳)嗰邊可唔可以諗吓辦法…例如墊支」,最後由Mark Simon向李墊付50萬元,李猜測因為事出突然才由Simon個人銀行戶口匯款,但該筆款項性質是「G攬炒」的籌款。
【12:05】開庭。李字軒續就「監選團」活動供稱,2019年11月22日,英國保守黨人權委員會委員裴倫德(Luke de Pulford)入境香港時,向李傳信息「報平安」及刪除兩人在WhatsApp的聊天記錄。李庭上解釋指,當時香港政治環境不歡迎外國人士來港監選,如果有電話紀錄顯示他們來港監選,可能被當局列入不受歡迎人士及禁止入境;如果他們入境時失聯,團隊需要將事件告知他們國家的領事館及傳媒。因此裴倫德才會在入境時刪除紀錄及向李「報平安」。
【11:25】休庭。
【11:02】李宇軒談到下一場活動為同年11月舉辦的「監察選舉團」,與同月香港舉行的區議會選舉有關。李表示,當時「攬炒巴」團體於英國的活動由登報轉型為其他活動,他們與顧問公司合作,及後表示英國上議院議員奧爾頓勳爵(Lord David Alton)有意訪港觀察選舉,但對方不想主動來港,反而「想一個香港嘅activist organisation(社運組織)去邀請佢過嚟。」
李續指,當時他提議由「香港故事」邀請奧爾頓勳爵,「攬炒巴」團體與顧問公司指「既然邀請,不如邀請多啲啦」,李答應對方要求。事後李與陳討論有關活動,「佢(陳)都支持我整呢個監選團,同埋希望我喺呢個occasion(場合)擴展我嘅人脈。」控方問到該些受邀人士來港之目的為何,李稱「因為佢哋嗰陣concern about(關注)香港自由民主狀况。」
控方向李宇軒展示重光團隊2019年12月的「Election Observation Mission Report」,顯示來監選人士來自英國、澳洲、日本多國逾10人。控方問監選團人數頗多,當中有否分組安排?李宇軒表示他印象中按港島、九龍及新界分為3或5隊。報告同時顯示「IAD」字樣,李稱該為本港大專組織或游說團。
【10:35】控方展示2019年9月29日,李宇軒與陳梓華之間WhatsApp對話截圖,提及Mark Simon說不要提及JD團隊(第二次眾籌的團隊)的事。李庭上表示,當時斯科特有意參選美國總統,因此陳想暗示「我哋想Rick Scott選總統,但又好講…唔好講我哋嘅financial involvement喺crowdfund(參與眾籌的財務)」,以免違反相關的選舉規則。
控方另展示當時由Mark Simon於WhatsApp群組「Coffee on Sunday」:
Mark Simon: He has a future presidential candidate in 2024 and so he is very interested in China and foreign policy(斯科特有意參選2024美國總統,所以他對中國及外交政策感興趣)
李確認有關信息由Simon所傳送。
【10:02】開庭。「香港故事」成員李宇軒續作供,李昨日提及他為何受邀與時任美國參議員斯科特(Rick Scott)見面。他甫開庭要求澄清,指2019年9月他出席瑞士日內瓦的人權理事會會議後,將他與聯合國職員之間的商議內容告訴陳梓華,即李已向該名聯合國職員確認可以透過特別程序遞交資料,以及有職員會優先處理該些資料。此舉令陳對李在國際游說方面的表現印象深刻,覺得李的游說有效,加上當時陳有意將李的角色「慢慢轉型,由登報轉變做international lobbying(國際游說)」,故促使李與斯科特的會面。
明報記者 楊志權、湯璧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