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昨日踏入第49日審訊。第4名從犯證人李宇軒第六日作供。
《明報》文字直播審訊情况。
【16:27】休庭。
【16:02】控方展示李宇軒、陳梓華及Mark Simon三人在2019年9月29日的WhatsApp對話截圖紀錄,Mark Simon傳信息指時任美國參議員斯科特(Rick Scott)正在香港,問兩人會否空閒。李認為,他被邀請與斯科特見面是因為當時他已舉辦各國登報活動,又出席人權會議,「international嘅呢條線(國際線)有做過嘢,所以說想我去見Rick Scott。」
李續指,當日他與一名叫「Cath」的前線女成員一同與斯科特見面,目的是想美國協助解決香港的情况,惟兩人「都講唔出想做啲咩」,故由Cath描述她目睹的示威場面,李則表達希望美國能施以援手。
李提及,當日出席會面的人士還有Mark Simon、美國領事館職員Alan Brinker及斯科特的助手Scott Sciretta。當天是李首次與Mark Simon見面,但兩人沒有對話,李庭上指「淨係記得佢肥肥哋」。李又指,他後來才知Mark Simon是黎智英的人,以及他協助眾籌提款。至於李為何知道Mark Simon與黎有關係,李解釋是從報紙報道中得知Mark Simon是黎的助手。
【15:37】李宇軒供稱「香港故事」成立後,由他擔任董事與股東。同年8月至9月間,他與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辦事處(OHCHR)的職員會面,當時李向對方派發印有他名字的「香港故事」卡片,雙方交流時,該名職員向李指中國代表團在OHCHR有很大影響力,但不是所有OHCHR的人員都同意中國代表團處理人權的做法。法官杜麗冰指毋須相關傳聞證供。
李宇軒續指,該次會面是由Telegram群組中一名叫「sheep」的人所提出,李認識對方,但忘記對方真名。李表示,同年8月間,sheep注意到OHCHR發出一份聲明,內容大意是關注香港的民主自由情况,sheep形容「好唔尋常」,因為OHCHR有史以來「淨係出過兩個有關嘅statement(聲明)」,可見當時OHCHR重視香港情况。
及後sheep指同年9月在瑞士日內瓦將召開人權會議,如果想準備去該次會議,需事前接觸OHCHR的職員,由於sheep熟悉OHCHR的運作,於是李與Shirley等成員一同前往日內瓦。其後他們接觸上述的OHCHR職員,並由成員組成一個名為「地球香港分部」的Telegram群組,跟進與OHCHR相關的活動。
【15:00】控方展示一份文件為「香港故事有限公司」的註冊證明書,日期為2019年9月9日。李宇軒解釋,「香港故事」成立有3個背景,首先為「G攬炒眾籌」期間,李曾與陳梓華討論要否透過一間有限責任公司(LLC)去接收籌項,後來兩人再討論是否需要一個公司法人。
其次,之前的眾籌登報活動是由李及陳所墊付,但兩人所使用的銀行戶口與社運團體無關,故他們討論是否需要開設一個社運團體的銀行戶口。最後,當時李已用「真身分」去舉辦眾籌登報,故他考慮要否繼續用真實身分參與社運,以及應該隸屬於哪個團體,其中一個可行方法是自立門戶。因此,李與陳最終達成共識,即成立「香港故事」解決。
【12:52】休庭。
【12:25】李宇軒憶述,在該次討論之後「同意唔登報、做其他活動(成員)就留喺G攬,淨係想登報啲人就離開G攬。」及後,2019年10月初有人發起名為「賀你老母」的眾籌計劃,當時李留在「G攬炒」團隊內,沒有參與新的眾籌活動。庭上一度將「賀你老母」翻譯為「celebration for your mother」,李官指相關翻譯過於文雅,因為廣東話原文的意思應該較粗鄙。
李又指,他曾經一度離開團隊,不過由於他與陳都是負責墊付廣告費,因此兩人的離開會為團隊帶來財政壓力。由於團隊內未必有其他人能夠墊付,李指「唔記得係咪呢一個,定大家都agree to(同意)唔去登報喇」,於是李重新加入團隊。
控方問及「G攬炒」團隊與「重光團隊」的關係,李表示當時團隊內部,有成員認同「G攬炒」的身份,亦有成員認同「重光」的身份,不過「大家都冇特別關心呢個問題」。直至2019年底,留在「G攬炒」團隊的成員們同意「唔登報紙、搞其他活動」後,成員之間逐漸定義他們為「重光」,「G攬炒」亦成為過去的標籤,僅指當初登報時的組織。
【11:20】休庭。
【11:00】控方問及「重光團隊」網站何時推出,李宇軒稱已忘記,指他中途加入管理網站的小組,該網站是由其他成員設計,用於為2020年5月後的眾籌活動「鋪路」。
控方另展示有關「G攬炒眾籌登報」的帳目,顯示黎智英助手Mark Simon曾經先後3次向「Project Hong Kong Trust」的銀行戶口匯款共約120萬美元。李宇軒解釋是因為Mark Simon為眾籌收取籌款後,等待信託基金「The Project Hong Kong Trust」的美國戶口準備妥當,以將籌款匯入該信託戶口。
惟控方指出,Mark Simon的匯款總數為約120萬美元,與之前文件顯示他從眾籌平台收取約177萬美元,數字上有出入。李表示,由於Mark Simon作為陳梓華一方的人曾為登報計劃墊付廣告費,故可以直接從他手頭上的籌款中扣除墊款,惟李記得「即使係加埋佢墊支呢條數,中間個數都係唔夾,唔會sum up to 1.7幾m(總計1.7多百萬元)。」
李續指「呢個問題,我就2020年搵咗T,就話條數唔夾」、「應該要有更多錢畀返Project Hong Kong Trust」。他又指當時「幫佢計咗條數,叫佢還剩低啲錢去trust(信託)度。」李庭上指,該筆差額以萬元單位的美元起計,但應該少於10萬美元。
李憶述,事後陳梓華回應他「佢會搞」。控方問最終有否收回差額,李表示「以我所知冇」,但補充指由於他無份管理該信託戶口,所以最後「我唔知有冇多啲錢入咗Project Hong Kong Trust,至少T冇同我講。」
【10:20】控方續展示昨日提及「重光團隊」網站內「全球登報制裁廣告眾籌活動」圖表。李庭上解釋,該圖表的背景是當時團隊商量如何鼓勵捐款,及後團隊的共識是中文版廣告的用字會較「flowery(辭藻華麗)」,更能鼓勵懂得中文的人士捐款;英文版則用字較中性,會較容易鼓勵相應讀者捐款。舉例來說,中文版會寫「制裁港共」,英文版則會寫成「advocacy for Hong Kong(支持香港)」。
法官李運騰問及這是否形容港府為共產黨,李宇軒表示只是形容港府與共產政權相關,選用「港共」一詞是因為中文版讀者會更「receptive to(接受)呢個比較charged嘅characterisation(強烈的描述)。」
控方遂問從昨日展示的加拿大《環球郵報》上刊登的廣告「Stand with Hong Kong until dawn」的內容可見,「G攬炒眾籌登報」活動的主旨是否提倡制裁香港及中國,李宇軒不同意。李官問若按李宇軒所說,即該組織的主旨隨時間改變,但唯一不變是爭取民主的初心,不過有組織成員會同意支持制裁是其中一個實踐目的之方法,李宇軒確認李官的說法。
【10:03】開庭。「香港故事」成員李宇軒續作供,他要求澄清早前描述組織Stand with Hong Kong(重光團隊)的性質,指其實該組織至少在一開始是一個「鬆散嘅港人組織」,它既沒有會章,也沒有會員制度,只有一個共識,即爭取香港民主自由;李同意有一部分成員支持外國制裁,但「我唔同意全部members(成員)同活動都支持制裁,我都唔同意SWHK係為制裁而成立嘅組織。」
明報記者 楊志權、湯璧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