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黎智英及《蘋果日報》3間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3名主審法官今年7月裁定案件表證成立,休庭近4個月,案件今(27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踏入第97日審訊,黎出庭作供。
明報文字直播庭內外情况:
【16:24】休庭。
【15:42】開庭。
黎智英補充,首次見面後他對陳梓華的印象是陳不主張暴力。雙方於2019年11月13日在黎的家中第二次會面,同場還有李永達、何俊仁及林卓廷。針對陳梓華憶述黎在第二次會面的發言,黎同意他可能說過勇武派不分輕重及沒有方寸、如果社運中有人死亡,會令社運失去德道高地及國際支持等說話,並指這些說話符合他當時的想法。
惟黎否認有說要成為勇武派的領袖,指這說法滑稽可笑,如果他會這樣說便是愚蠢及瘋狂,因為年輕人不會聽從任何人,並反問「who am I」 。黎亦否認有說要在勇武中扮演重要的角色,稱在一眾泛民好友面前說這些話是很蠢的事。
針對黎與陳的第三見面,辯方展示二人之間的對話信息,當中黎提及「現在是組織領袖團隊的時候」。黎於庭上解釋,自從理大「失着」後,他認為需要一個領袖團隊。法官杜麗冰詢問「失着」是指什麼,黎回答理大後有四成人士被捕。黎又稱,他主動約見陳,因為他想在會見泛民成員之前,先詢問陳有關他對年輕人之間組織領袖團隊的想法。
【15:25】休庭。
【14:50】辯方問及,該次會面是否如陳梓華所形容,在會面期間須要沒收手機。黎智英確認,並指沒收手機是李柱銘的一貫作風,因為李為人十分小心,就算是其他會面場合都要沒收手機。黎又指,李會擔心即使手機被關上,仍會有被竊聽的風險。
辯方又指,李柱銘在會面之前向黎智英介紹陳梓華為「前線的年輕人」,但為何黎需要與前線的年輕人見面?黎表示,因為李知道他關心運動中的激進主義及示威者使用暴力的情況,黎希望藉着會面,讓年輕人明白暴力對運動的不利,以及讓他們冷靜下來。
黎又指,他已忘記會面的詳情,但討論內容大概是希望平息運動的暴力。黎否認他在會面向陳說可以動用傳媒力量,也沒有說Mark Simon會充當黎與陳溝通的媒介。事後陳梓華開始以「Wayland」名義向黎傳送訊息。黎稱他直到被警方問話時才知道陳的中文名,所以當時他才會否認認識陳。
【14:33】 開庭。
辯方展開新的討論方向,詢問黎智英有關他與「從犯證人」陳梓華接觸的事宜。根據陳的證供,他與黎首次見面是2019年7月,同場還有李柱銘,3人在何俊仁胞弟開設的「碗屋」日本餐廳一同用午膳。惟黎指陳說出錯誤的會面日子,及後辯方呈堂黎的信用卡帳單,顯示黎於10月18日在「碗屋」花費逾800元。黎確認相關帳單,指當日午膳是由他「埋單」。
【12:50】休庭。
【12:12】開庭。
辯方詢問黎智英與G20全球眾籌登報的關係,展示一系列WhatsApp截圖,顯示於2019年6月25日,黎智英曾指示秘書捐款10萬港元,惟翌日秘書回覆黎,稱眾籌在稍早時間已結束,因為眾籌已達成300萬的目標籌款。黎於庭上確認有以上對話。
辯方續展示,同月26日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曾在WhatsApp聯絡黎,詢問黎及Mark Simon的去向。被問李柱銘為何要找他,黎於庭上表示不知道,稱需要翻看WhatsApp記錄。
辯方又展示同日Mark Simon與黎的對話截圖,當中Mark Simon提及眾籌面臨重大的問題,即將無法及時取得籌款,故李柱銘想詢問黎能否借出500萬元的短期貸款。Mark Simon最後稱「我知道他們未能取得金錢的原因,而這是合法。請給予意見」。黎則回覆「ok」。
辯方遂問,黎是否知道李宇軒取得他們的借款?黎稱「不,沒有人告訴我」。辯方又指,他們最終借出約150萬元,黎會否關心收款人的身份?黎稱「不,這是Mark Simon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但他記得Mark Simon有向他匯報收齊還款。
【11:25】休庭。
【11:15】辯方就首控罪「串謀刊印、發布、出售、要約出售、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罪」作總結,問黎智英是否同意與多名前高層及《蘋果》相關公司具意圖發布煽動的刊物。黎表示「他們發布任何刊物前毋須取得我的同意」、「我從沒有認為具煽動的刊物應該發布,凡他們發布的刊物應該要是合法」。
【10:56】辯方展示黎智英的twitter(現稱X)帳戶一則帖文,內容大約為黎稱時任美國總統形容他為「勇敢的人」。黎表示,他草擬帖文內容並交由李兆富編輯。辯方追問為何帖文出現「Stand With Hong Kong」等標籤,黎解釋可能是由李加上,並指他直到在庭上應訊才知悉「重光團隊」(SWHK)的存在。惟黎表示,李發布帖文之前要先諮詢他的許可,若黎無異議,李便會發布帖文,但是帖文發布後,黎不會再檢查帖文的內容。
辯方又引述張劍虹的證供,指張供稱為《蘋果》論壇版找作家時,人選需要獲得黎智英許可。黎表示,高層們會向他報告尋找作家的事宜,但不會諮詢他的意見。惟黎同意,他曾因時事評論員桑普的文章「寫得好」而推薦他,其後張劍虹跟他說桑普主張港獨,《蘋果》論壇版便沒有再起用桑普的文章;黎亦同意由於認為作家「方圓」熟悉中共的情况,故黎推薦他。
【10:37】辯方問及黎智英赴美會見美國時任國務卿蓬佩奧一事。黎指當時二人單獨在房間內會面,黎沒有帶同記者,亦沒有美方的記者在場,黎稱「即使是Mark Simon都不被容許在房間內,他要在房外等待。」
惟辯方指,事後有報道記載黎智英分享他的訪美之旅,包括黎被問到美國有什麼事可做,黎向蓬佩奧稱應制裁有份鎮壓運動的人士。辯方關注黎會否記得他曾向他人透露會面的內容,黎表示「事件被報道出來,這件事就是事實。」
【10:06】開庭。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續自辯。辯方詢問有關《蘋果》高、中層定期召開的「飯盒會」,辯方引述前高層張劍虹的證供,指張供稱黎智英會在「飯盒會」上高談闊論時政,又向員工給予編採指示。惟黎不同意張的說法,指「飯盒會」的流程是員工先有近半小時的午膳,各人會傾談。黎堅稱「我們只是在閒聊,我們傾談的東西毫不重要。」
黎又否認曾在「飯盒會」上給予編採指示,指《蘋果》的編採方針與港人的價值觀脗合,可以假設員工心中擁有同一套的想法。法官杜麗冰追問黎所指的港人的價值觀為何?黎回答是言論、集會等自由,以及法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