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黎智英及《蘋果日報》3間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3名主審法官今年7月裁定案件表證成立,休庭近4個月,案件今(22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踏入第95日審訊,黎出庭作供。
明報文字直播庭內外情况:
【16:37】休庭。審訊周一(25日)續。
【16:15】另外,庭上提到,黎智英2020年5月13日在《蘋果》英文版通訊群組表示:
「我越想越覺得英文版應該著重大陸新聞,專題和文章花絮等。在疫情肆虐後掀起的反中情緒,這些是美國人最需要看。」
黎又說:
「我們的目標是提供外國人在南華早報看不到的中國新聞,打破南早在這方便(面)的壟斷。」
黎智英供稱,疫情期間出現反華情緒,認為《蘋果》英文版可藉相關情緒作報道,同時提到《南華早報》不會報道很多有關中國的負面新聞。法官杜麗冰關注,黎智英是否希望乘著當時的反華情緒,報道中國的負面新聞;黎回應時重申,《南早》不會報道中國負面新聞,認為英文版《蘋果》可藉報道有關新聞,打破《南早》在英文報章的壟斷。
法官杜麗冰提及,本港英文報章還包括《英文虎報》。黎智英形容《虎報》「useless(無用)」,只會複製其他媒體的報道,認為香港只有一份具規模及體面(respectable)的英文報章。
【16:02】辯方續圍繞《蘋果》英文電子版提問,並展示2020年4月黎與時任美國國安顧問惠頓(Christian Whiton)的電郵通訊,惠頓建議增設英文內容,黎指他認為是「瘋狂」的想法,因成本高昂。翌月黎向時任社長張劍虹發送一則信息,提到《蘋果》寫手之一馮睎乾提議出英譯新聞電子版,他覺得想法「諗得過」。同月黎開設通訊群組「English News」,並加入陳沛敏、張劍虹、時任總編輯羅偉光等人。
黎5月另發信息予助手Mark Simon,稱現時英文翻譯成本低且速度快,再加上新冠疫情帶來的反中情緒,認為是很好的機會爭取美國和外國人的支持。黎解釋因英文版會有外國讀者,而他們自然會為香港發聲,推動外國政要關注香港情况,可同時帶來訂閱收入和爭取外國保護;而當時香港面對《國安法》實施的「危機」,傳媒均有報道。
辯方問是否即是要求外國介入香港事務,「如果你這樣想,可能是,但我自己不認為是。」
【15:48】開庭。
【15:30】小休。
【14:50】據辯方在庭上展示的文章,黎曾撰寫〈我們最光輝的時刻〉一文,當中引述英國前首相邱吉爾的言論:「吾等須莊敬自強。千秋萬代之後,大英帝國及其聯邦倘能苟存於世,後人將稱此為其最輝煌之時刻。」
辯方指,邱吉爾是在戰爭期間發表該言論,問黎是否透過引述邱吉爾的言論煽動暴力?黎回應稱,「這裡沒有戰爭」,只是希望在文章引述邱吉爾的言論鼓勵港人團結抗爭(resist),強調沒在文章主張暴力。黎續稱,他一直主張以和平手段抗爭。
法官李運騰關注,邱吉爾的言論是針對侵略者,問黎主張的抗爭對象是誰。黎說要「抵制中國侵犯我們的自由」。
【14:43】另一篇文章為2019年12月刊出的〈我們堅持下去 才有希望〉,提及「雖說林鄭已毫無公信力,不下台僅是行屍走肉的木偶,到了今時今日,其實她是否下台意義不大。我們要的是普選,時代革命尚未成功,我們逆權運動仍須繼續。」黎否認文章意圖煽動暴力,指若民主派在區議會選舉中勝出,可為年輕人帶來希望,克制街頭暴力。
文章續指要警惕的「不良份子」的滲透破壞,例如警方檢獲的手槍和子彈,兩枚炸彈和黑衣人在終審法院門前扔汽油彈縱火等,「我懷疑都是想將我們運動的暴力擴大,破壞我們運動的滲透者所為。」黎庭上指,他當時懷疑那些「恐怖暴力」非示威者所為,因此説要加以提防。
文章末段稱「勇武的手足們,請考慮一下陳樞機的意見。」黎解釋暴力有時會越界和失控,但如樞機所言,若有領袖可減低運動的自發性和提高其組織性,減少暴力示威的情况。辯方問黎是否指「有控制的暴力」沒有問題?而「有控制的暴力」仍然是暴力,黎稱至少示威者回應警暴時有限制。
【14:35】開庭。
辯方表示黎智英於約12時15分閱畢所有文章,邀黎回應。黎指他只是評論有可能發生的後果,自言「任何我所寫的東西,我都要負責任,因為它代表我心中所想」。黎特別提到〈2020 和勇繼續一起撐下去〉一文中,他就一名少女對警方叫喊髒言評論。
翻查資料,該文提到「我轉頭看到的是一個十四、五歲戴口罩的少女,我對何俊仁說:『這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他回頭看了說:『犀利!』我對他說:『有這樣的後生,我哋冇得輸。』他點頭同意。是的,有這樣嫉惡如仇的優秀勇敢年輕人,香港真是塊福地。」黎庭上指,因當時運動的氣氛帶來如此「廉價」的言論,對此感到後悔。他同意他當時的言論具冒犯性。
【10:46】休庭至下午2時30分。黎智英逗留在證人台閱讀文章,他身旁有3名懲教人員看守。
【10:28】開庭。
辯方表示經商討後決定讓黎一併閱讀12篇文章,法官期間可避席,預料黎需閱讀至午飯完結後。辯方並指,黎閱讀文章亦屬審訊程序,故希望法庭同意控辯雙方法律團隊和公眾可留在法庭內。法官杜麗冰指並非所有人都必定要留在法庭,只要各方確保有代表,另提醒公眾期間保持安靜,否則有機會被請出法庭。杜官、法官李運騰及李素蘭離開法庭。
【10:13】為省卻法庭時間,辯方申請休庭10分鐘讓黎一併閱讀其他文章,再接受辯方提問。
【10:03】辯方展示2019年10月黎智英訪美後以對答形式刊登的文章,題為〈美國人想對我們說的話〉,第一段提及「公司手足反問我是否可解答一些疑問,造就以下答問」,黎估計該「手足」是指時任《蘋果日報》副社長陳沛敏。文中其中一道問題為「香港人還可以做什麼爭取美國及國際社會支持?」,黎當時回應「要得到外國人支持,就要不斷游說。」
辯方問黎欲表達什麼?黎回應「關先生(辯方大律師關文渭)請容許我這樣說,所有我在文章提及的是我認為的事實和內心的真實想法,沒有任何敵意或煽動性,而這也反映在我其他文章,其他人若持反對意見,他們有權被視為對或錯,「神的國度會彰顯真理(truth prevails in god's kingdom)。」
辯方指根據控方指控,當時黎意圖請求外國實施制裁或封鎖行動,以及引起易受影響的港人對港府和中央政府的憎恨,黎否認,稱當時媒體尚未提及制裁,亦無意透過文章引起仇恨。辯方問黎為何要由陳沛敏提問,黎稱若然有人提問,比起他撰寫整篇文章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