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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張劍虹稱黎智英急成立《蘋果》英文版望「走向美國」 指美前領事倡重點報陳方安生晤彭斯 (16:42)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蘋果日報》3間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踏入第12日審訊,控方傳召前《蘋果》社長張劍虹作供。張劍虹次日作供主要交代《蘋果日報》英文版運作,指黎智英於2020年急於成立《蘋果日報》英文版,稱外國讀者的訂閱對《蘋果》大有幫助,又期望英文版「走向美國」,「希望美國讀者成為《蘋果日報》同埋美國政治嘅槓桿。」

張劍虹第二日作供,繼續接受控方提問。黎智英則身穿啡色皮外套和白色恤衫到庭,出庭時與親友微笑點頭,作雙手合十的動作。控方關注《蘋果》英文版的成立及運作,張劍虹指黎智英於2020年5月成立一個名為「English News」的通訊群組,並將他與《蘋果》副社長陳沛敏、蘋果動新聞平台總監張志偉、《蘋果》執行總編輯的馮偉光及其他組長加入群組中,吩咐各人要盡早成立《蘋果》英文版。張指,黎認為當時正合時機,「黎生好心急英文版可以快啲面世,催促IT同事做好個網頁」,認為「如果外國嘅讀者,透過訂閱《蘋果》嘅英文版嚟支持,對《蘋果日報》都係好大幫助」,「呢個英文版…希望係走向美國」,又提及黎智英曾稱「希望美國讀者成為《蘋果日報》同埋美國政治嘅槓桿。」

張劍虹續指,黎智英當時為挑選英文版寫手給予指引,包括寫手政治立場要「偏黃」、「唔要pro-China(親華)」,亦指示要在《蘋果》中文版內,挑選涉及「抗爭、逆權、制裁」等題材的文章翻譯為英文。不過,他指黎不會向下屬言明「請你揀呢篇」,多由時任《蘋果》執行總編輯、負責《蘋果》英文版的馮偉光根據黎的框架挑選文章。

稱黎智英主持訪問節目為製造輿論

控方亦關注黎智英曾主持的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張劍虹表示,「黎生喺希望《國安法》發生後,訪問有知名度學者、政治人物、官員,因為佢哋喺有影響力人士,希望造成輿論」,並會提及《國安法》對香港法治、金融中心地位的影響。張稱沒有參與節目製作,並指由黎智英與其助手Mark Simon負責邀約嘉賓。

美駐港前領事曾倡報道方向

控方的提問亦涉及反修例示威前,提及《蘋果日報》2019年3月以頭條報道前政務司長陳方安生與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會面,又展示張劍虹與黎智英之間的WhatsApp對話紀錄,提及陳太與彭斯會面。張劍虹指,當時「黎生話係重大新聞,吩咐我將呢個新聞做到最大嘅效果」,之後他與羅偉光商討和跟進黎智英的指示,「例如要訪問陳方安生,或者隨行人員,希望攞到更詳細嘅內容」,他亦向陳沛敏轉達信息,以讓陳知道黎智英的指示。

控方則進一步提及黎智英曾向張劍虹傳送一則信息,內容為「Advice from James Cunningham」。張劍虹同時透露,指Cunningham屬美國駐港前領事郭明瀚,指黎發信息的用意在於指出「呢嗰郭明瀚先生提議要將呢段新聞做到最大嘅效果」。

《明報》文字直播審訊情况: (張劍虹首日作供情况)

【16:22】 法庭休庭,審訊明日繼續。

【16:13】 控方談到黎智英曾經向張劍虹傳送一則信息,內容為「Advice from James Cunningham」。張指Cunningham是美國駐港前領事,指黎的用意是「呢嗰郭明瀚先生(James Cunningham)提議要將呢段新聞做到最大嘅效果」。

控方問到,事後 《蘋果日報》以「彭斯晤陳太關注港人權」作為頭條,此舉與上述黎與張的WhatsApp對話紀錄有何關係?張表示,他收到黎的指示後,先與羅偉光分享該信息,務求在採訪中獲得更多資訊。同時,張劍虹將該信息告知負責報紙內容的陳沛敏,讓她知道是黎下達的指示。

【15:43】 開庭。控方延續有關黎智英「編採指示」的議題,於庭上向張劍虹展示他與黎之間的WhatsApp對話記錄,並將焦點集中在2019年3月間,指當時黎向張傳送一張照片,內容是前政務司長陳方安生與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會面。

張表示,當時「黎生話係重大新聞,吩咐我將呢個新聞做到最大嘅效果」,之後「我就同羅偉光傾,傾點用呢個新聞做到最大嘅效果」、「例如要訪問陳方安生,或者隨行人員,希望攞到更詳細嘅內容」。

【15:20】 休庭。

【15:13】控方轉為提及「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張表示,「黎生喺希望《國安法》發生時,訪問有知名度學者、政治人物、官員,因為佢哋喺有影響力人士,希望造成輿論」、「黎生會喺訪問講香港局勢,特別喺《國安法》成立後香港被打壓嘅影響,對法治、金融中心地位嘅影響」。

張稱沒有參與節目製作,指由張志偉(案發時為蘋果動新聞平台總監)負責處理節目預備工作,如錄影及上載至網站等,「至於約嘉賓嗰度,據我所知係Mark Simon(黎智英助手)同黎先生自己負責,呢個係冇經我同《蘋果日報》啲同事。」張被問誰是Mark Simon時,他回答指是「黎先生助理」。

【15:02】張劍虹續指,黎智英當時為如何挑選英文版寫手給予指引,包括寫手政治立場要「偏黃」、「唔要pro-China(親華)」,黎亦指示要在《蘋果》中文版內,挑選涉及「抗爭、逆權、制裁」等題材的文章翻譯予英文版。不過,張補充指,黎不會向下屬講明「請你揀呢篇」,多由時任《蘋果》執行總編輯、負責《蘋果》英文版的馮偉光根據黎定下的框架去挑選文章。

【14:47】 張劍虹解釋,黎認為當時正值合適時機推出《蘋果》英文版,「黎生好心急英文版可以快啲面世,催促IT同事做好個網頁」。至於為何黎會認為是合適時機,張指黎曾稱「如果外國嘅讀者,透過訂閱《蘋果》嘅英文版嚟支持,對《蘋果日報》都係好大幫助」、「呢個英文版…希望係走向美國」,張特別指「我記得佢(黎)喺WhatsApp提到,希望美國讀者成為《蘋果日報》同埋美國政治嘅槓桿。」

【14:30】 法庭開庭,張劍虹到證人台繼續作供。控方繼續提及昨日有關黎智英傳達「編採指示」的議題,問為何《蘋果》會於2020年間引入英文版。張指,黎智英於2020年5月某天,成立一個名為「English News」的WhatsApp群組,並將他、陳沛敏、張志偉、馮偉光及其他組長加入該群組中,吩咐各人要盡早成立《蘋果》英文版。

【14:20】黎智英身穿啡色皮外套和白色恤衫到庭,出庭時與親友微笑點頭,作雙手合十的動作。旁聽席上坐滿市民,其中包括藝人王宗堯。

明報記者 譚希琳、湯璧瑜、楊志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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