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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洋次:只想拍電影的人(文:日光) (10:43)

電影節看《嫲煩家族》,大劇院觀眾哄堂大笑,好像光影世界久違了的幾分鐘一個笑彈,日本old-school喜劇情懷一剎那回來了。導演山田洋次香象渡河,以老夫妻鬧離婚為引子,道出三代同堂的悲喜苦樂,老人家看穿年齡隔膜,以笑解愁,尤愛嫲嫲一角,為了「解放」自己她參加寫作班,她率性但孤寂,想跟丈夫離婚,渴望終極自由。創作與自由分不開,把現實的經歷加以想像,塑造虛構的人物,或多或少反映作者內心。84歲的山田認為寫實主義,並非一味拍真實面,若好好運用想像力和創意,它會是豐富的表現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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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欣賞的前輩小津安二郎寫過:「不追求新穎技法、不因襲電影文法;拍普通人,說簡單故事。因為我相信,電影和人生都是以餘味定輸贏。」其實,山田也是「只走自己的路」,拍庶民故事,拍喜劇,「我就要拍人疲累時想看的歡樂電影」。他認為,視藝術和娛樂為有你冇我,是創造不出好的作品。

創作世界無限制,山田欣賞夏目漱石、小津安二郎,藝術家的養分來自前人優秀的作品,汲取再創新,作品的溫度來自導演的心思,《嫲煩》中常現幾張海報,都是出自畫家橫尾忠則的手筆,兩人合作《東京家族》的海報,悄悄成為背景,這份惺惺相惜令電影格外溫暖。數年前,山田執導《給弟弟的安眠曲》向離世的市川崑導演致敬。

去年在四國香川縣栗林公園烏冬麵亭吃麵時,發現店內掛有山田的題字,還有其老拍檔渥美清的照片,他們拍戲到此一遊?男人之苦「寅次郎」浪迹日本的趣事,當年系列尾聲,講述「阿寅」被眼鏡蛇咬死,有觀眾向電視台抗議,山田自覺這樣「處死」阿寅有點不負責任,後來設法想令阿寅在大銀幕「復活」。《家族》、《幸福黃手絹》、《遠山的呼喚》等皆環繞日本說故事;近年,把故事核心「定居」東京,山田熱愛日本這片土,那裏養育了他,觸動他創作許多凡人故事。

(原文載於2016年5月20日《明報》副刊,原文題為〈只想拍電影的人〉,現題為文摘編輯所擬。文章為作者觀點,不代表《明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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