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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人何許政事(文:健吾) (18:46)

2008年7月8日,我在《明報》這一片專欄,A28版觀點版,寫了以下的字:

「從表象看本質,民主黨的問題,不止是外表。有說,董生最錯的,是他有很『TVB電視劇』的從政理念——有事發生的時候,一定是『全世界想我死』,self-victimizing大過天。民主黨某程度上跟董生一脈相承。他們就像丈夫包二奶的肥師奶,說市民『始亂終棄』,自艾自憐。上次區會選舉,民主黨大敗,說檢討,得出來的結論是『對手太強』,有『資源』做地區工作。這是一個結論嗎?一場拳賽,你打輸了就說對手太強?况且,由始至終,民主黨有過什麼資源?靠一年一度七一遊行籌的12萬港元嗎?」

見報之日,有民×黨的區議員向中文大學的教授「請教」,問我是何許人。幸好,他們找的不是我的上司(其實我的上司也曾經收過投訴電郵,指我的言論有「問題」。只是,我的上司是一個有膽識而且知情理的人,他絕不干涉他下屬於言論自由下合法合理的發言。而我想說,那個想知道「我是何許人」的人,都是「自稱」泛民的成員)。之後,朋友傳達信息,問我:「為什麼這個人要對民主黨那麼怨毒?」傳話人還加了一句說:「你這樣批評他們也太不公平,他們這幾十年,不去做別的事,不去搵錢,去為香港付出,無功都有勞。」

當下,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把我心聲說出來,應該沒有「朋友」再做了。我當下心中想的是:你也知道他們「無功」了嗎?

無功者言

選舉未到,只是一個小毛孩一個司法覆核,又引來一堆老人有意見。

黃之鋒一句「老人政治」,老人就現形了。一個說「見識不足」,一個就以「老人身分」教訓小輩,不要抹殺這些人二三十年的努力。直至今天,我不能明白的一件事是,如果他們用他們的方法做了20年、30年的事,都沒有成功,是不是應該轉換方法呢?至少,常識告訴我是。可是,我由一個名不經傳,要人家打探「這是何許人」的人,變成今天幾乎每天都要做「時評節目」的主持了。我這個不賣帳的人,問及一些老泛民議員,問他們會用什麼方法爭取,他們的回應都直截了當:「會繼續努力,繼續爭取,又傾又砌,爭取到底。」我相信,在任何商業機構,一個企劃試行錯誤30年,只有白癡的上司,會容許下屬這麼做。

這些在議會二三十年的人,沿用同一套方法,以蛇齋餅糉吸票,進入議會,又聲稱自己會改變制度:

「至於意外成為『票王』的涂謹申,是黨內少數政改方案反對派,他在選前表明會爭取取消超級議席。他昨日解釋民主黨在直選大敗,但超級議席高票當選的怪現象,他指市民投他一票,是清楚表達政治信息,並非支持政改方案,『我知道係有好多原本諗住投白票嘅選民含住淚投畀我,佢哋希望涂謹申透過呢個議席,去爭取真普選,取消功能組別。』」(《蘋果日報》,2012年9月11日)

在我人生之前,如果有一個污點的話,我就會告訴你,我曾經投票給一個民主黨議員,一個不支持多元性傾向權益的議員,一個聲稱會「以超級區議員身分」進入議會,爭取取消功能組別的議員。

現在呢?就連當初反對政改方案的黨派,都說「自己要爭取每一席」,而參加超區了。

一切,都如夢幻泡影。

最近一次,我的朋友都問我:「你好像很愛政治。」他們以為我在面書寫政治,我就很愛。我只是寫給一些不愛政治,甚至覺得政治不關我事,但很想看日本資訊的網友看。我以為這樣做,世界會有一點改變。

後來我發現,我很天真很傻。香港人,就是那個白癡的上司,接受老人「多年失敗」也「無功都有勞」。一切就是這樣,沒變改,沒變改。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明報》立場。原文載於2015年10月17日明報觀點版)

【肯肯定!】問到勝算,鍾樹根︰ 唔係呀嘛,我喺當區做咗廿幾年,你話呢? 報道:http://bit.ly/1VYJxvA【泛民讚陳健波主持財會表現】http://bit.ly/1VYLaJs#明報 #明報即時新聞 #鍾樹根 #區議...

Posted by 明報即時新聞 on Saturday, October 1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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